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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小纲第五交响曲《鲁迅》在福田深圳音乐厅上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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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小纲第五交响曲《鲁迅》在福田深圳音乐厅上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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近日,苏州交响乐团和多位音乐家在深圳音乐厅演奏叶小纲第五交响曲《鲁迅》,这是2018深圳“一带一路”国际音乐季最后一场音乐会。

 

深圳新闻网讯 近日,苏州交响乐团和多位音乐家在深圳音乐厅演奏叶小纲第五交响曲《鲁迅》,这是2018深圳“一带一路”国际音乐季最后一场音乐会,也是深圳“一带一路”音乐季的特色场次之一,演奏中国作曲家的新作,在深圳舞台传播中国之声。主奏乐队苏州交响乐团是组建于2016年的新乐团,投入大,起点高,全球招聘乐手,最后录用了19个国家的71名乐手,组成一个新锐团队。

叶小纲的《鲁迅》有9个乐章,除了序曲《社戏》、第七乐章《朝花夕拾》和结束曲《魂》是纯器乐,其他6个乐章都有唱词,主要由目前我国一线歌唱家王威、朱惠玲、石倚洁、刘嵩虎、沈洋、徐涛担纲独唱或朗诵。

听这场《鲁迅》之前,笔者曾读过一些现场评论,较多地谈到交响曲的民族化问题。从《社戏》开始,基本上可以看到叶小纲的创作手段,似乎是在后浪漫主义、现代主义和中国趣味之间寻找一个契合点。但是,至少在《鲁迅》中,中国音乐元素是作为独立部分加进来的,比如《社戏》直接以社戏中的锣钹来表现社戏,《闰土》中以琵琶等乡土乐器描绘闰土的形象,《祥林嫂》最后独唱的拖腔有明显江南戏曲音乐的痕迹,而音乐的主体,是比较典型的西方古典音乐,基本曲调采用中国传统音乐元素的痕迹都不太明显。更具体地说,如果《鲁迅》体现了交响曲的民族化,那么至少要从两个层面来理解:第一,主体曲调的后浪漫主义与现代主义之间的中国式折衷;其二,是中国传统音乐素材的直接加入。后者虽然体现更明确的“民族色彩”,但不是叶小纲音乐民族化的关键所在。

资深乐评人辜晓进教授认为,叶小纲的《鲁迅》,在中国作品中,配器水平是最高的了。笔者的理解是,《鲁迅》配器水平之高,主要体现在整部作品中,中国传统乐器的加入堪称天衣无缝,和管弦乐团的结合非常适时和巧妙。叶小纲使用了两架马林巴、一架钢片琴、中国锣、琵琶等乐器,非管弦乐队日常所见的乐器不少,这些乐器与管弦乐队的关系,被处理得很是和谐。而民族乐器以独立声部进入作品时的处理更是机巧,这是《鲁迅》写作最出彩之处。

与鲁迅有关的中国交响曲作品,目前至少有两部,一部是王西麟第五交响曲,这部作品副标题是“为纪念鲁迅先生诞辰120周年及逝世65周年而作”,单乐章约25分钟;另一部就是叶小纲的这部第五交响曲。叶小纲的《鲁迅》长达9乐章,演奏时间近90分钟,是部鸿篇巨制。如果说王西麟的《鲁迅》是抒情诗,较多地体现一种哀思和沉思,那么叶小纲的《鲁迅》就是叙事诗,选取鲁迅广为人知的名篇,较为全面地表现鲁迅的精神细节与鲁迅的创作世界,通过演唱或朗诵,让鲁迅和鲁迅的文学形象以一种特殊的形态走进古典音乐,可触摸,可感知,宛如一组鲁迅音画,一组交响诗。

当晚多位歌唱家的演绎,都堪称精彩。王威的许广平清新柔美,刘嵩虎的闰土醇厚从容,沈洋的阿Q则怪诞张扬,入木三分。苏州交响乐团过半数铜管乐手是外援,整体表现比弦乐声部要好一些,第一小提琴声部整体声音比较亮。现场指挥斯蒂芬·马佐有着一头詹姆斯·列文式的卷发,在他走进乐池的瞬间恍惚觉得年轻版的列文到来。

作为现代中国最重要的文化符号之一的鲁迅,在进入抽象的音乐语境时,也面对了鲁迅当年所面对的文化难题,即民族文化话语体系的构建的困境与方法。叶小纲一方面折衷另一方面又巧妙引入的写作,至少完成了一次宏大的文本构建,这种构建以鲁迅作为底色,或许是民族话语构建史的因缘际会。

[责任编辑:黄思凌]